阿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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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巍面】临界点1(暂定名)

PS: 好久不见,

         是新篇、文笔随性、低标准、未知走向、未知结局、

        不知道有没有下文、感谢收看~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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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的冬天比以往冷,竟突破历史新低达到零下19°,风刃席卷,冻得耳朵手指僵疼,冷风削得脑门疼。这种20年来不变的天气,突然诡异变态起来,让赵云澜恍惚以为身在东北还和沈巍旅游呢。

 

没有星辰的午夜,干刮风不下雪,赵云澜顶着风赶回特调处,一进门紧抖落一身风寒。同时把似乎并不畏寒的人从身后拉进来。 

 

还在加班的蛇女,哆哆嗦嗦地埋在垒成座椅高度的电热毯上,有气无力招呼:“赵局。”赵云澜进了屋,被北风迷了眼,转脸一副体恤员工仁慈样,泪眼婆娑地望着女人:“赶紧打卡走人,加班费算整点的。”

 

说完就见祝红来了点精神,裹起五六层电热毯,甩起肥尾消失半空中。赵云澜这才扥着后面的人往办公室走,迎面走来的沈巍身穿浅色棉质套装的居家服,柔软简单的修饰,显得平时冷冽的人温暖内敛。

 

沈巍在回家突然被赵云澜叫到办公室,听见门口呼啸声,提起一杯煮好的姜茶和两米长羊毛围脖迎接来人。 

 

“风萧萧兮易水寒 壮士断腕兮不敢还啊!”赵云澜归心似箭,胡乱扯淡,就着沈巍手里的杯子边吸溜起来,手里边脱下皮衣。 

 

沈巍没见着他平日穿的大衣:“一会儿回家别出去了。” 赵云澜特地在这个时间叫他来,一定有急事,但见他这么不在着点自己,便直接安排回家了回家方式。  

 

“嗯嗯。”赵云澜几口下肚热辣暖身,舌头被烫疼了也无所谓了,半边脸埋在围脖里,俩冰手往手腕里一踹,随即往后方一拱。

 

沈巍会意向他身后看,不禁愣住。

 

【混沌不是不存在了,而是以其他方式存在世间。】

 

他问出合理的问题:“走失的人,送到警察局即可。”

 

赵云澜暖和了一点:“按理说是,但人家不收。”说着,冲人扬头:“欸~ 你,报上名来。”

 

那个人带着口罩,头带渔夫帽沈巍看出来原是赵云澜压箱底的遮阳帽,帽子有些大,把头遮了大半,只能看到口罩,肩上披着本该在赵云澜身上的棉服大衣。听到赵云澜的问话,他扬了扬头,似乎在直视前方:“你好,我叫沈面,父母双亡,有一个哥哥叫沈巍。”

 

沈面两个字一出,原来还悉悉索索的特调处,瞬间清静下来,汪徽桑赞等幽魂似乎被嵌在原地,阴险诡谲的鬼面凶残地自爆,炸毁伏羲八卦网致使大封破和轮回重建的事情历历在目。

 

赵云澜摇头:“你看看,这有鼻有眼儿,不缺脑子不缺心眼儿的,人家收了也不符合规定啊。”关键人家自报家门,来回就这几句,没有任何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东西。要不是刚好应酬出来,大冬天里站着一个衣衫不整的人着实打眼,忍不住好奇一看,你说说,可不就遇到了老熟人了。再见这个人傻愣愣地没认出来当时耍人团团转的祸主,赵云澜有点恍惚,不会是风水轮流转,专门回来搞事情的吧。

 

沈巍无语,盯着棉服的眼神移到似乎在看自己的人—— 又在.....耍什么花招。

 

忽然间,沈巍掌风劈向沈面,后者来不及躲避,后退之势,披肩的大衣和渔夫帽刮飞,飞窜的长发逐渐被淹没进不透光的黑雾中,眼前呼啸而来的紫气透着光芒,沈面只觉意识一白,脑子天旋地转,倒下了。

 

一众吃瓜妖魂惊愕,平日里温煦谦和的人,现在周身隐隐冒着煞气,眼底如利刃。更没想到沈面一击就倒,完全没有了当日天震地骇的暴戾。

 

赵云澜见状,闪现压住沈巍的手腕:“诶,亲兄弟相见没必要拔刀相见啊~”

 

沈巍气焰放柔,眼里不解。

 

赵云澜这才回过神,沈巍并没有动用神力,只是看着阵仗吓人,但啥也不是。这弱鸡就这么给吓晕了?!

 

沈巍不理会赵云澜的调剂,看了眼手表:“我吩咐下面查一下生死簿,哪来的送回哪去。”说着,捡起落地的大衣和渔夫帽,搀住赵云澜的胳膊原地消失了。沈巍公事公办的样子,似乎晕倒的人与自己毫无关系。

 

通往地府需要一个摆渡人来接应,将瘫倒在地上的人转移到摆渡船上,送往地府评判三生,判其去处。只不过这次有点区别,是要判一个活人的去处,这让地官犯了迷糊,这不该是上头的昆仑君那屋里的事情吗。

 

等他亲眼见了晕倒的人,往日自爆炸掉地府,破轮回的劫难回忆沉痛地打了个回马枪。地官眼底深邃,幽幽地钻出一抹杀气,他可能需要重新审视鬼王的意图。

 

沈巍与赵云澜的家本就离特调处没有几步,不用再感受寒风刺骨,一转瞬间熟悉的温馨惯性地包裹俩人,赵云澜优哉游哉地抱着杯子捂手,俩眼珠子随着沈巍的身影移动。不一会,桌上的香炉袅袅生烟,直上烟线虚化出一个小团白色身影,正是地官的缩影。那人见窝在沙发的人是昆仑君,接连拜了拜,赵云澜扬手免了礼。

 

小地官汇报:“经查,轮回无纪,功过无痕,三生无影,过往灰飞烟灭已不可描述,亥时投为一堆骨。”说完作揖,原来是看见沈巍出现一旁。

 

赵云澜一时无语,瞅了眼沈巍的肩头,沉下声音问:“是双生影响吗?”

 

沈巍摇头。

 

赵云澜看了眼墙上的表:“亥时,今时今刻才有喘息之幸,何故还投身一堆烂骨。”

 

沈巍嘴角下压,摇头。

 

看来确实是突发意外啊,赵云澜见线香不断,小老头还在那拘礼着。也没有什么新的想法,索性全权交付,不操这份心了,挠着头打了哈欠回屋埋进温暖乡了。

 

小地官等了好一会,这才谨慎地问:“大人,该将如何处置。”

 

屋内昏黄的灯催人困意,却扰不断沈巍身上渐起的寒意,眼底幽深与世隔绝一般沉浸起来,小地官抬头猜不透这个决断狠厉,赏罚分明的大人想什么,按以往,不是该杀了吗。

 

正当小地官以为要陪沈巍站个通宵时,突然沈巍动了一下,虽然动作非常细微不可见,但他知道此时大人正看着昆仑君刚进屋休息的门。他似乎做了什么决定,叹一个口气,意味不出是生气,还是妥协,还是要等秋后处斩。

 

小地官斗胆一拜:“大人。”

 

沈巍:“查查他身上的混沌之力。”

 

小地官没听到后话,又一拜:“这,不符合规矩吧,即便他已不是混沌,也不足以成为危害,但终究功过不能相抵,何况罪大恶极啊。”

 

在以往,沈巍成圣后,自不必再操劳幽冥与人间的杂事,除非旧案旧事难调难解的,作为斩魂使,可自判黑白,处决罪者。但这次特殊,就特殊在地上的人与眼前发生过绝世奇迹的鬼王,有着一模一样的脸。

 

地官乘胜追击:“处决与否圣者可自行决断,但结果不能服众,怕有损圣者威严。”

 

沈巍冷眼一瞥:“不重者不威,不忠者无信,过则惮改。”

 

地官一惊,连忙跪地磕头求饶。当年地府重建,沈巍首先对地府各职人员进行了一次行为准则的整改。千百年来,什么威信,尊敬不过是披着羊皮的狼,藏匿着千刀万剐的目的。而今成圣之人神鬼恶灵无可比拟,所以重建并拟立新制度后,基本无大事不上殿,但他仍旧盯着这些领事行为规范。按照赵云澜的话除了在上面做生物老师,还要在下面当教导主任。

 

线香的那头烟雾重重,地官俯身:“那,将他送哪?”

 

沈巍毫不犹豫:“离开龙城。”剩下的让他自己生自灭吧。

 

地官得令一拜,线香随即消散。

 

地官收了鬼王受命书,召来黑白无常在旁,勾魂链自俩鬼腰间盘出,直勾勾地穿进微微起伏的胸膛,无论生死之人,皆能勾出魂魄。勾魂链弥漫起白烟,黑白收回徒手一空,钩子没有勾出魂魄来。

 

地官不明所以,掌心旋向鬼面的头顶,竟然实测不出任何魂魄。

 

“若以混沌之灵投身烂骨中,多少应该有一魂一魄,怎的徒有个空壳,确是生人样?”地官想到什么,又连连摇头,无魂无魄的怎么借尸还魂,关键鬼面投身的尸体也没有魂魄。

 

地官让黑白捆住沈面:“若无魂无魄,也就毫无威胁了,为以防万一,送走前确认下是否还有前生记忆。”

 

地官正投入间,沈面睁开眼睛,眼底浑浊地晃过无数恶鬼,他以为在梦中:“地府?”

 

沈面的声音如落针一样钻进地官耳中,地官如临大敌,忘了自己的目的,头顶的手立即施法,钻出来的黑雾笼盖住鬼面,嘴里念起咒法,势必要把他的脑仁挠空也不能让他想起前生,他警惕地盯着沈面反应。

 

“你知道这是哪?”

 

鬼面眼睛浑浊转为清明,瞥了眼长胡子长头发的老头:“你是谁,我要回去,我哥哥是沈巍,带我回去。”

 

完全没有请求意思,喝令的声音在地官耳朵里衍生出诡谲,犹如当日鬼面狂作嚣张的样子。他的法力完全没有用,他再要施法,就听到犹如来自地狱的声音

 

“我哥哥,在哪。”

 

沈面有点不耐烦,不知道这个老头子对着自己鼓囊什么,完全不理会他的问题。他想走,想找到今天看到的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,他直觉,那个人一定是自己的哥哥。

 

黑白无常见情况不对:“大人,如果未能消除记忆,放出去为祸人间,鬼王会降罪,会质疑地府忠心,不如照章办事,也算达成鬼王之愿。”

 

沈面不明所以,但敏锐地能感知自己即将濒临死亡,可他动也不动。

 

地官不知他又要生出什么伎俩,眼底倒映出鬼面扭曲浮肿的脸,不断地膨胀恐怖的脸直到最后爆炸。

 

他眼底刀光一闪,心中一横:“鬼王原想删你记忆,逐出龙城留你一命,只可惜你非执念于此,按照地府新规,原轮回之役鬼面一族,来犯人间者,均杀无赦!”

 

沈面脑中理解不了这个老头说的每一句,只觉心中恶寒,有一股似曾相识的绞杀围绕过来,他心底沉沉一滞,好像有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,有谁也曾这样对待他。无由来的沉重,以现存的情绪和记忆力没有一点解释可以去缓解。

 

见那老头冷面如僵,周身掀起阵法,掌中旋出六棱利刃,沈面闭眼,生不知为何生,死也不知为何死,当死便死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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